唐朝詭事錄之西行1-6集第一案〈降魔變〉(有雷)

唐朝詭事錄之西行》上架應該有一個禮拜了,不過我忙著玩【天地劫:幽城再臨】,還有看書,就一直沒有點開來看,今天中午終於忙裡偷閒,把第一個案子看完。

 

整體而言,本劇延續了第一季的敘述風格,而且質感顯然更好了,令我驚喜的是,第一案〈降魔變〉中出現了魔王波旬,敦煌飛天,這不就剛好跟【天地劫:幽城再臨】體驗到的劇情相互輝映嗎?有這麼剛好的事?

 

最開始我會看《唐朝詭事錄》,一來是因為每個文人心中都有一座盛世大唐,不管是何種題材類型,總是吸引人去看的──我現在才發現好像沒有寫過第一季的心得;二來《唐朝詭事錄》與《大宋少年志》一樣,編劇、劇組十分講究,都能透過這部劇去了解當時朝代的一鱗半爪,像是食物蟹黃饆饠,出自《雲仙雜記.袖裡春》的月麟香,還有上述提到的敦煌壁畫,佛教信仰,都能側面反應出大唐的面貌;三來則是我喜歡推理、怪異相關的題材。

 

劇情方面,第一案與畫相關,與佛魔相關,位於漩渦中心的名畫師秦孝白可以說是本案核心與最亮眼之人,他為盛名所累,雖然技藝名傳大唐,卻是在即將完成的〈降魔變〉下駐足不前,明明只剩下最後為佛魔點睛,就能完成傳世畫作,留下他此生至高輝煌,可是秦孝白幾度舉筆,幾度沾墨,幾度又擱下畫筆,轉身離去,沉溺酒色之中。

 

秦孝白不是被酒色所毀,畫不出一筆一畫,而是清楚看到了此生最高境界,因而恐懼害怕不敢前,深怕一失足而錯失多少畫師渴望的機會。

 

同為丹青畫手的裴喜君看出了秦孝白的憂慮,點破其迷網不再逍遙揮筆的原因,此時本還傲氣要收裴喜君為徒的秦孝白,方知師徒無先後,達者為先,向裴喜君一拜以謝解惑之恩。

 

可惜秦孝白還是落不下筆,直到他的徒弟也是師弟的阿祖瘋魔,企圖在〈降魔變〉落筆,將之據為己有,觀到瘋魔之人的秦孝白也陷入瘋魔,誤殺了阿祖,在這一刻,秦孝白顫抖的手,迷惘的眼,終於看見了一眾邪魔之眼,終於落筆勾勒。

 

他下筆隨意,他下筆飛快,因為一旦見證了魔境,便知道邪魔外道並非什麼罕見難尋的存在,而是潛藏於人心深處,只待一個契機,它將破殼而出,將你佔據,使你瘋狂。

 

秦孝白畫了魔眼後,便知道無法繪製佛睛,他已入了魔道,如何為佛像開眼?更是佛無眼便不見魔,是以世間無魔,這是秦孝白的願景吧,他完成也未完成〈降魔變〉,所以他毀了雙目不再作畫。

 

秦孝白的舉動無疑將故事探討空間拉高了一個高度,也是整個故事中最為亮眼所在。

 

只是,秦孝白終究只是配角,故事仍繞著盧凌風、蘇無名、皇室鬥爭所展開,所以我在看見秦孝白拉著載有阿祖屍體的板車山路遠去,忽覺荒謬無比,你們倒是體諒這位剛瞎眼的老兄啊!

 

從第一季開始,主角就是盧凌風,而蘇無名只是引領這位氣盛年輕的少年郎前進、成長的輔助角色,而第二季確實也是從盧凌風開始,只是經歷了第一季的積累與沉澱,已是狄公弟子的盧凌風,我未能看見他的成長,反而還是第一季中莽撞衝動的形象。

 

我可以理解為什麼編劇如此處理盧凌風,他剛升上大理寺少卿,一心想要清破舊案,證明自己能力,證明狄公弟子身份,顯然給了自己與旁人太大的壓力,只是呈現出來的觀感仍是不佳,要做盧凌風的成長,有其他方式,但第二季開頭的選擇,讓我喜歡不了盧凌風這角色。

 

尤其盧凌風與裴喜君同行何止千里,兩人也算是過命的交心互許的情感,但是盧凌風一開始更像是把裴喜君當成工具人,說是因為情感親近了,才會忘了分寸與邊界也罷,可這般做法確實讓我覺得這人非但沒成長,反而成了為己的自私傢伙。

 

尤其是在蘇無名出現後,盧凌風與師兄爭案爭權,你可以說是他因為郭庄之死亂了分寸,但是郭庄之死安排得太過刻意,很明顯是編劇要藉由郭庄之死,製造盧凌風與老費、蘇無名之間的衝突,後面雨中背屍而回也是滿滿矯揉造作之感。

 

幸好編劇在第一案後半後,把盧凌風拉了回來,不管是他在街上與裴喜君牽手,或是與蘇無名合作,都有第一季的味道了,只是要我忽略他前半段做為,仍得說上一句割裂。

 

第一案最後埋下了重磅炸藥,將一舉影響盧凌風的未來,確實將第二案期待感拉滿,希望演出能夠更加出采。

 

最近不知怎麼的,不管是玩遊戲或開箱、看劇,總會想起以前寫的詩作,在此便以一首詩收尾,算是與秦孝白作個呼應。

 

〈畫龍無睛〉:

莫怨畫龍不點睛

才人恣意付風雲。

華池未肯盛明月

貪光瑞獸逐夜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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