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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這節是收尾,字數沒滿一千五--已經跟負責人說過,他沒要宰了三羽,可喜可賀可喜可賀。

  最近瑣事繁多,更新時間常跳動,之後更新時間都在八點後。謝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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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就在唐三應對慕無徵說起過往之時,朝陽已經攀上了遠天。

  原先還覺得和煦宜人的陽光,隨著時間遞進,漸生熱意,灼辣陽光更是如真一般扎人眼皮。至於早晨下的那一陣雨,被陽光這麼一逼,原本沁留在青石街道的雨水,都化作了無形水氣氤氳而出。

  此時流風不生,水氣凝滯,空氣中自有一股悶熱之感,揮之不去。

  青衣客彷彿沒有察覺到這股熱氣,右手搭著吳鉤握柄,踏著幽靜沉著的步伐,往洛陽城東北處走去。

  方才不久,太白雲信守承諾,遣了白日蹤來到他的藏身之地,告知《無痕劍》傳人下落。

  青衣客倒是有些意外,《無痕劍》傳人的藏身之處,竟然與他落腳之地,相差不過數條街之遙。

  得了消息,他便不再理會一臉不情願的白日蹤,逕自往唐府而去。

  青衣客不曉得白日蹤口中的唐三應是何人物,不曉得那唐府侯門究竟又有幾重深,只知曉但憑腰上雙吳鉤,可敵眼前人,這就夠了。

  似乎是鄰近富貴豪奢之家的緣故,唐府之外的民宅幾乎都是空宅,就算有人居住,也是早出晚歸,此刻不見任何人影。

  青衣客擺頭忘了一眼左側高聳的白牆黑瓦,垂下了右手,瓦牆隨著視線延伸至彼端,竟有種迫人壓抑之感。

  也不知道他想見了什麼,罩紗下的嘴角,隱隱勾勒一抹微諷笑容。

  兩扇朱漆斑爛的大門出現在青衣客身前。

  青衣客微微抬頭,罩紗下目光冷覷兩名守門壯漢。

  「唐三應就在此處?」

  與其說是詢問,那聲音更像是命令。

  左方壯漢聞言看向來人,皺起一雙粗眉,罵道:「你是什麼東西,竟敢如此稱呼三爺!」

  青衣客聞若未聞,說道:「讓路。」

  右方壯漢見他腰懸兵器,又膽敢出言不遜,想來就不是善荏,連忙示意同伴抽出了身旁兵器,以作威嚇。

  「退下!」

  彷彿是聽見什麼有趣的詞彙,青衣客昂起頭來,隱約可見一張冷漠的臉孔。

  「你們不夠格。」他拍了拍吳鉤握柄,並未抽出。

  壯漢互看了一眼,不再與之廢話,大步一跨,兵器隨之揮出。

  只見青衣客側身一個迴旋,先是連環快腿踢退了左方的壯漢,接著定住身形,照面一拳轟在右方壯漢臉上。

  過程只在須臾之間,兩名壯漢還沒反應過來,青衣客已經來到門前,雙手瞬動,刀光恍惚,朱門遭一股力道割裂,洞開一道可供人行的缺口。

  青衣客身子一傾,疾步闖入。

 

 

  早在屋外傳來騷動聲時,一名僕人就敲響門大廳門扉,稟告唐三應一名青衣戴笠之人擅闖的消息。

  談話遭打斷,唐三應板著一張臉,不快之色溢於神情。

  最後,他終於說道:「勞你在此等候,我去去便來。」

  唐三應起身離席,推開屏風就往大廳外頭走去。出乎他意料,慕無徵竟是揹著六合劍架跟著走了出來。

  他望了慕無徵一眼,見對方沒有開口的意思,也就不再多問。

  兩人才出了大廳,就聽聞一片悶哼撞擊之聲,旋即一道青色身影踏著院前影牆,飛身落下。

  「來者何人?」唐三應大手一揮,昂聲喝道。

  對方身穿一襲青衫,頭戴罩紗斗笠,腰際還懸著一對黑檀木柄的吳鉤……這些印象匯聚成一個幽暗的名字,繚繞在唐三應心頭。

  他不安地挑起了半道眉毛。

  「唐三應在何處?」青衣客問道,逡巡的目光最後落在唐三應後方的慕無徵身上。

  唐三應踏前一步,企圖遮擋青衣客視線,「我便是唐三應,閣下何人,竟然擅闖我唐府!」

  「很好。」

  青衣客沒來由地說了一句,「我要見《無痕劍》傳人。」

  唐三應神色未變,心裡卻是一驚。

  當日行蹤安排得謹慎,怎麼還會有人尋上門來?

  不等唐三應回應,青衣客忽然哈了一聲,從袖中扔出一物,指著背劍青年說道:「你便是慕無徵。」

  唐三應定睛一看,落在地上的不是慕無徵的畫像,又會是何物!

  慕無徵從唐三應身後走出,踏下階梯來到院子裡,冷漠地看著青衣客。

  青衣客一手搭著吳鉤,打量眼前年輕男子,視線停留在六合劍架內的劍刃上。他遺憾地說道:「可惜,劍上有腥味,卻欠缺殺氣──你,殺過人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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