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羽碎碎念時間。
  總算寫完錯離了,結果還是人氣低迷,無人詢問「錯離」究竟何意。
  結尾寫得有些不如心意,但就目前的程度來說,差強人意了,只待日後靈光貫腦,才有辦法修得好些吧。
  接下來就是第九章了,葬劍居副本大致在兩章便會結束,目前還沒規劃一卷要寫幾章,但地圖還是有的,請放心追吧。如果有人不小心點進來的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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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楚天闊拉回遠揚的思緒,食不知味地將剩下的包子狼吞吃畢,隨意拍去手上的碎屑,逕自閉目養神起來。
  今夜無風,卻不會令人感到悶熱,空氣中瀰漫著絲絲涼意,伴隨裂口底低哼的稀微水聲,輕柔地觸碰肌膚,十足舒人身心。
  楚天闊盡量放空心神,暫且拋去劍居主人那縈繞難解的謎題,不再去多想,好讓自身與此間寂靜的氛圍融洽不分彼此,好讓煩躁多日的內心能夠靜下。
  不知道過了多久,清風徐來,夜空中飄來了幾朵雲絮,半遮半掩住皎潔的明月,林間景色因此黯淡不少。不過,多虧了清風之助,樹林裡多了許多活潑、充滿生氣的細碎聲響。
  飽食過後的睡意終於消退,疲鈍的思緒也恢復清明,楚天闊這才睜開雙眼,拾起一旁的銀劍,起身邁步走到赭石之前。
  他抬起空著的手,貼在赭石表面,感受著奇異石柱透過掌心傳來的冰涼,以及光滑得彷彿會將手滑開的觸感,開始重新思索、整理這五日來的想法。
  五日前自己為何會失敗?
  這句話就像旋開水閘的轉盤,紛雜的思緒如潮水般湧上,朝他席捲而來。
  雖然楚天闊不願意承認,其實失敗的根源點他隱約是明白的。
  不對,或許該說他只是不願意面對而已。
  「秋扇劍捐」是他在揚州逮捕胡寇歸案之時,才正式名傳於江湖的名號。然而,實際上秋扇劍捐所蘊含的扇法與劍法,則是在更早之前便存在。
  沒有錯,秋扇劍捐並不是楚天闊天才妙想,獨自完成的武學,而是楚家祖父輩偶得靈光,經歷三代人構思、演繹終於在他手上博得名聲,完善的扇劍雙絕。否則,以楚天闊不過二十之齡,如何獨自完成一套武學,甚至設計出扇劍結合的奇妙兵器?
  可惜,楚家人終究不是煉器世家,即使獨創了一門武學,卻無法在相以配合的兵器上,走出更遠的一步。
  縱使轉念以紙扇為柄,軟劍為刃,暫且解決了扇法與劍法不能相容的困難,相對地也減少了扇法與劍法交互變化的可能性。為此,他才不遠而來,只為向劍居主人求取一柄可以匹配自身武學的量身之兵。
  但是問題並不止於此,與鍾青凜一戰中,該說是少年自信,或是自以為是?楚天闊直到鍾青凜拔出簫劍,才真正運使了秋扇劍捐的精隨,「捐」字訣,與之決一雌雄。
  捐者,就是捨棄。
  從一開始的由扇而劍,再到由劍而扇的變化,憑一股決然之氣,在攻勢將盡,敵手以為有可趁之機時分,拋劍歸扇,再續攻勢,打出一個始料未及,打出一個取勝可能。
  然而,楚天闊終究是太過自信,以為和鍾青凜年齡相差未遠,武學境界應該相仿才是,未能在近身貼戰的時候,拋劍佯攻,開扇奪機,反倒讓鍾青凜劍簫並出,逆轉了戰局,終分勝負。
  可是鍾青凜想說的真的是這件事嗎?
  如果是自身堅定不夠,劍居主人為什麼又要拋出「赭石留痕」這道考驗?
  楚天闊隱約覺得能夠踏出關鍵一步,卻有一層薄霧籠罩在前,令人駐足不前……
  他低垂著頭,望向銀白的劍刃,上頭正倒映著困惑神情,不由得更加握緊扇骨。
  有意無意,楚天闊舉起將之軟劍緩緩轉動,此時一道經由劍刃折射的月光射向雙眼,令他不由得閉起眼睛。
  倏地,靈光沸騰了腦海,腦中轟然巨響!
  楚天闊猛然睜眼,頓時想起了鍾青凜這幾日來演練的劍法,想起了打穿紙扇的簫勁,總算通徹了劍居主人設下考驗的理由!
  「剛柔並濟,虛實相應……是嗎?」
  他之所以會輸,並不僅是因為輕視對手,保留實力,還有就是對於自身兵器的掌握不足!
  與鍾青凜對戰最開始,鍾青凜便看出了楚天闊存在的破綻,扇法雖能作武,可是有著先天性的缺陷──紙扇終究是紙扇,紙竹之器,遠非金石之物能比擬。
  當然了,武學到達一定境界,即便是竹枝,也能取人性命;顯然楚天闊還未能達到如此境界,於是鍾青凜打從一開始就捉準破綻,以簫勁為攻,目的不僅是避免近身交戰,更是要似虛非實的氣勁,一舉朽敗紙扇。
  起初楚天闊應接不暇,害得暮雲山水扇有了損傷,後來還是展出軟劍,扇劍相合,這才勉強接下攻勢。
  只是,他雖然已經避免了以實擊虛的問題,接下來鍾青凜劍簫並出,又徹底消除了好不容易彌補的劣勢。
  紙扇、軟劍縱然組合成刃,依然還是無法免去材質上的落差,與之簫劍、短簫相比,前者為柔,後者為剛,雖然能夠以柔克剛,可是對方剛強之餘,猶有虛實變化,對陣之時,楚天闊顯得更為不利。
  即使他豁出一切,棄劍開扇,材質上的落差,仍舊無法從根本上扭轉,導致暮雲山水扇全毀,吞下敗果。
  思考至此,劍居主人藏於考驗之後的惡意,已然完全呈現眼前。
  「赭石本身材質堅硬,外表卻又平滑圓潤,以合守柔抱剛之勢,單憑扇劍,絕不能在上頭留下一痕片跡……劍居主人是算準了扇劍弱點,才故意設下這種考驗!」他恨恨地說。
  難不成,劍居主人見過秋扇劍捐後,覺得味如嚼蠟,乏善可陳,不足為之鑄冰,所以才故意設下這種難題刁難自己?楚天闊心忖,隨即否認了這則想法。
  如果劍居主人真要特意刁難他,那為什麼還要讓鍾青凜一同前來,充當提示,又為何要定下七日時限?光憑劍居主人的喜怒無端,做事何必如此拐彎抹角,直接將人捻出去洞庭西山島不就得了。
  楚天闊再一次回想比武結束,到前來赭石之前的所有事情。
  「七日之內,必須在赭石上留下痕跡,若否,自行離去洞庭西山島。」
  杜鵑的話語清晰的自腦海中湧現。
  「哈哈……原來是這樣,所以才要鍾師姐充當提示嗎?」楚天闊頓然醒悟,忍不住大笑出聲,驚得枝頭林鳥振翅高飛。
  他將扇劍拆解收起,背靠赭石结跏跌坐,如釋重負地閉上眼睛,投往夢境世界。
 
 
  隔日一早,天色將亮未亮,取出簫劍正待練劍的鍾青凜,遠遠便看見楚天闊朝她走來。
  微光之中,那少年郎不見這幾日的沉思苦惱,唯有對陣之時長劍在握的無比自信。
  鍾青凜心下覺得怪異,正打算出聲詢問對方來意,不想楚天闊率先開了口。
  「鍾師姐,小生有一事相託!」

  微光之中,那少年郎不見這幾日的沉思苦惱,唯有對陣之時長劍在握的無比自信。

  鍾青凜心下覺得怪異,正打算出聲詢問對方來意,不想楚天闊率先開了口。

  「鍾師姐,小生有一事相託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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