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章寫得有些凌亂、冗長,該說的劇情很多,卻是拖沓不已,看來功力還不夠。沒意外第十章至少會寫五節,盡力改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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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隨著場上三人鏖戰,時辰遞進,太陽已悄悄移轉至天頂。萬里無雲,撒落的陽光顯得更為刺眼,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溫吞熱意,就連劍湖所散發的冰涼水氣也無法將之消抵。
  時序邁入三月,雖還是暮春時節,卻能夠感受到絲微初夏的氣息了。
  「哦,總算想通了嗎?」
  劍居主人挪動腳步,將慵懶的軀體藏在樹蔭之下,神情輕鬆地迎上黑衣青年投來的目光,忍不住哈哈大笑。
  月兒手指繞著鬢角髮絲,無奈地說:「劍居主人還是這般惡趣。」
  劍居主人聞言,笑意更濃,反詰道:「別說得我好像多恐怖似的,這點小心眼,可不是仍舊瞞不過妳?」
  月兒不置可否。
  確實,起初她無法判明,為何劍居主人執意鍾青凜師姊妹與慕無徵一決,可當她聽見鍾青凜提起霞姑之死時,語氣裡流露的強烈情緒,心中頓時有了幾分推論。
  霞姑一生過得寂寥,形單影隻,從未收徒授藝。可是,憑月兒在胭脂山初見的印象,霞姑絕不樂見耗費半生心血所成的《引霞訣》就此失傳。
  傳聞霞姑晚年曾在瀟湘谷停留一段時日,想來就是要藉由瀟湘谷廣納江湖女俠,不忌諱門人承襲外人武學的兼容門風,物色一衣缽傳人。
  觀看鍾青凜的對霞姑的在乎與情緒表現,月兒猜想,鍾青凜可能就是在那時得了霞姑指點,甚至得了《引霞訣》傳承,才會為霞姑之死,執意決戰《無痕劍》傳人。
  如果事實真是如此,那要串聯起劍居主人安排的線索,進而推敲出目的,對她來說也就不是難事了。
  「劍居主人為了實驗新鑄的雛鋒劍刃,能否承受虛勁打擊,可真是費了好大功夫,才落下了這盤面。」月兒話說得有些酸,表現得有些不高興。
  為了使局勢平衡,正如慕無徵所想,劍居主人刻意安排,正好能夠克制《無痕劍》發揮的對手,這表示慕無徵難以毫髮無傷地取勝利,對此月兒自然會感到生氣。
  舊傷方痊,新傷又添,一來一往,怎能不教她心疼?
  劍居主人沒有理會她的脾氣,拉低語氣,緩聲說道:「這妳可真誤會了,若要說我惡趣,不擇手段,怎麼比得上妳背後的那個人呢?」
  頓了頓,讓語意漂浮於空中,他繼而說道:「妳說是吧──溫家小姐。」
  月兒停下手上動作,忽然不說話了。她緊抿著嘴唇,清麗的臉龐蒙上一層淡淡的悲傷。
  又是那個人。
  她不喜歡別人提起那個人,也極力避免自己想起那個人,可那個人的身影卻是無處不在。
  ……她始終擺脫不了那個人。
  劍居主人皺起眉頭,似乎知道這番捉弄有些過頭了,於是也沉默起來。
 
 
  相較於觀戰的兩人突然陷入沉默當中,場上氣氛顯得更加緊逼。
  想通了劍居主人設下的局面,慕無徵沒有因受人操弄而感到憤怒,也沒有因此對勝負結果感到不安,反而戰意高漲,劍意勃發。
  管他設局的目的,管他局勢的優劣,這都是一個很好的機會──能夠砥礪自身劍法的機會。
  慕無徵難得露出笑容,既是專為他譜下的難題,何妨浸淫其中,全力施展?
  無視纏身笛音,他將雛鋒劍倒持身後,劍尖微微劃過雜草細長葉片,雙膝微曲,壓低身體,正是《無痕劍》起手式。
  嗡──!雛鋒刃發出一陣清越劍吟。
  初式˙掠!
  風來,步踏,葉片在劍氣下一分為二,與此同時,持劍人影化作一道玄色匹練,眨眼與橫兵阻擋的鍾青凜交錯而過,劍芒直往墨妃娟捲去!
  好快!鍾青凜暗自心驚,明明對方身法速度已經受到笛音壓制,她仍舊無法理解,慕無徵為何能夠如此之快,快得她根本不及反應,便輕易越過了守備。
  待鍾青凜反應轉過身來,慕無徵已然掠出五、六丈遠,離墨妃娟不過咫尺之遙了!
  劍光飛迭,慕無徵迅絕劍式一舉衝破笛音纏困,上襲墨妃娟,目的不為其他,只在一招挑飛銅笛,破除音律亂擾。
  墨妃娟清澈的雙眸倒映逼近的澄亮劍刃,神色平靜,無憂無懼,逕自橫笛吹響。
  慕無徵劍行無情,快劍掠起疾風,墨妃娟綠衣上的墨竹迎風搖曳,煞是好看。
  然而,就在雛鋒劍即將擊中之時,竹影紛然,她那柔弱的身軀似乎不經風襲,就這樣被吹飛了出去!
  慕無徵雙眼微凝,似是詫異一劍揮空,墨妃娟竟莫名飄出數丈遠,與之拉開了距離。他並沒有邁步追擊,反而回身劍斬,擊碎兩道打向背後的流光。
  原來是鍾青凜心知攔截不及,連忙引流光,化劍氣,試圖阻亂慕無徵攻勢節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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