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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了大半天,總算把主線第七章「孤獨之歌」體驗完畢了,足足三十節,文本量巨大,雖然跟第五章一樣還有特別篇,但是時間不夠了,得留到週末找時間享用。
在遊玩的過程中,我一直在思考這一章想要講述的核心概念是什麼,是如標體所述「孤獨」,又或者是延續上一章的分歧與爭鬥?最後,在露西接連不斷提出盜火之說後,我終於下定決心下了一個標註──盜火者的代價。
在正式進入故事前,當然要提一提開篇動畫。
真不愧是一週年版本,製作之精細,經費之充足,這精美的動畫演繹,直接將第七章的鉤子下好下滿,令人十分期待後續劇情發展,而且搭配NOVA HEART演唱的〈My Song 9〉,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,選歌選得有夠好(誰能想得到這歌已經十二歲了?!)。
不得不說,這一章將前面故事劇情做了一個很好的收束,而且也延續了上一個版本討論的命題,犧牲與執著,都讓整體故事更為完整。
雖然故事是從我最喜歡的37切入,但我還是要先從維也納說起。
馬庫斯在卡卡尼亞的幫助下,從伊索爾德的夢境中得到了阿爾卡納給予對抗暴雨的魔圈咒語,但是問題很快就來了,咒語不知道是用何種語言發音,所以無法觸發。
接踵而來的則是以維也納為核心向外擴張的暴雨,人類在暴雨症候群影響下,逐漸變得充滿攻擊性,以至於在對阿派朗位處島嶼進行第一波空襲後,不久又進行了第二波空襲。
重塑之手這一手打得真精妙,直接點燃奧匈帝國內部隱患,間接將戰火燒到阿派朗島嶼,促使阿派朗分裂,更使守護阿派朗島嶼的圓失效,導致暴雨侵襲。
還有另一手也早先好幾步,便是重塑之手成員臉上的面具,科算中心耗費心力研究,雖然取得了粒子樣本,可是這條路導向死路,在暴雨即將來臨的當下,無疑令科算中心浪費了寶貴時間。
整個第七章除了延續第六章爆發的人類與神祕學家矛盾外,更以阿朗派與科算中心相互映照,坦討同一命題──當暴雨傾瀉而下,該怎麼做?
相較於阿派朗,科算中心是猶有餘裕,因為他們已經經歷過許多次失敗,犧牲過許多人,這一次嘗試失敗,也只是清除通往成功的道路上碎石,然而,科算中心還是極力研究馬庫斯回傳的咒語,露西甚至找來了霍夫曼的弟弟啞謎加入破譯團隊,原因無他,因為這次他們已經很接近取得免疫暴雨的方式了,任何一名研究人員,都不會輕易放過這樣的機會。
阿派朗值此時刻,卻是以一場審判開端,他們仍在追究島嶼遭受人類攻擊的原因,討論如何處置維爾汀與重塑之手一行,直到甦醒的37闖入,告知守護島嶼的圓已經失效了,暴雨即將來襲,在6一錘定音下,才終於開始正視威脅。
而在這過程中,重塑之手的首領阿爾卡納提起了圓的傳說,是人類為了對抗自然所構築的封界,6接續講解了這個故事,對抗是一種方式,與之共處則是另一種方式,從這裡可以看出,6始終堅守他所屬數字的責任,調和。
所以,當6展現出淨化了遭暴雨油畫狀的42,並帶出淨化儀式、試煉兩種儀式時,無疑說明,很有可能暴雨不只一次侵襲過這座島嶼,守護島的圓並非恆常堅定,島上一直有方式能修復。
只是,說來諷刺,這座追逐真理的島嶼,卻是依靠宗教式的框架所維持住,甚至連淨化、試煉儀式,都是一種向無限定者求取庇護的手段,尤其是37為了向無限定者求取解答的過程,都將整個教派的問題展露無遺。
依靠教條凝聚的團體,很有可能因為信念崩壞而四散,後來在重塑之手的操弄下,也確實如此。
說來淨化儀式與試煉儀式,我認為前者考驗的是群眾的信仰,後者試煉的是個人自我認知。
淨化儀式之中,6在古老規矩的約束下,終於講出了上一位參加試煉儀式之人,也就是37母親詢問無限定者所得到的答案,至高規則早已紊亂,阿派朗嚮往的數字天國不復存在,一切歸於虛無。
6很早就知道這件事情,可是他必須協調島內一切,即使明知道隱藏的真相終有一天燒向所有人,他還是選擇維持平衡,可以想像當他向37問出「你所追求的真理,或許會摧毀你熟悉的世界」時,他內心承受多麼巨大的痛苦。
雖然最後在阿派朗分崩離析後,6選擇留在島上,守著置身事外的智慧,可早在這之前,他早已親身經歷許多痛苦,只能沉默以對。
而試煉儀式無疑是37的高光時刻,37堅信只要走到無限定者面前,向其詢問一勞永逸擺脫流溢/暴雨的方式,就能解決洞穴外的一切難題,她成功了,在化作母親77的形象的幻影前,37高喊著自己的有限,故而她只會是37,而非去尋求無限之人。
37得到了她夢寐以求的真理──一串藏著免疫暴雨密碼的數字。
可惜,一切都已經太晚了,島嶼迎來人類第二波攻擊,在重塑之手的操弄下,阿派朗的無理數在信仰崩壞後,選擇投身重塑之手的懷抱,就連37最好的朋友蘇菲亞也與她走向分歧道路。
回到了那個問題,當一切終將歸於虛無,當堅信的天堂已經陷入混亂,你,該怎麼做?
蘇菲亞與大多數無理數選擇放棄過往堅持的信仰與規矩,正視自身的價值,轉身投入仇恨之中,既然永遠無法逃脫生之巨輪,那把為巨輪中帶來戰火之人清除乾淨。
37沒辦法理解,她明明得到了真理,為什麼一切卻走上截然不同的結局。道理其實很簡單,真理不過一個詞、兩個字、一串數字,37可以義無反顧地追尋其中,可其他人卻不能,因為早在島嶼制度落下那一刻,整數、分數、虛數、無理數涇渭分明那一刻,衝突早已埋下。
在這邊說個題外話,離開試煉洞窟時,維爾汀等人做了夢,而維爾汀在逃脫夢境時面對接連質問,其中提到了3和4之間或許有數字,在這邊推薦短片《被隱藏的數字》,就是在講驗證3跟4之間是否存在數字,很有趣,可以搭配看。
繼續扯出去,我是在1.4版本入坑,那時沒有寫版本心得,因為剛入坑,加上真的很喜歡37跟阿派朗的一系列設定,喜愛到我覺得自己寫不好,後來也就沒有補寫心得了,不過我去買了相關書籍,今天玩完第七章,可惡,又該買書填平資訊差了。
好,該說回盜火身上了。
這一章的盜火者有三人,一是科算中心的露西,二是阿派朗的37,三則是重塑之手的阿爾卡納,讓我倒著寫起。
阿爾卡納盜取了什麼?很直觀,就是阿派朗信仰崩塌後的教眾,尤其是蘇菲亞,從後面可以得知,阿爾卡納清楚知道這一天會死在基金會手上,她還是選擇踏上島嶼,目前給出的訊息不多,但我推斷阿爾卡納很有可能要找繼承人,蘇菲亞就是那個人選,而竊取以蘇菲亞為首的阿派朗教眾,便是以其死亡為代價。
不過,這又帶出另一個問題,重塑之手真的會同意,把阿爾卡納原有的權力讓渡給剛加入的蘇菲亞,或者是說,蘇菲亞有能力與其他舊幹部叫板?劇情描繪並不多,也不好過多推論。
唉,雖然當初玩就有猜到,37要成長或蛻變,肯定要死人或有人背叛,這人是蘇菲亞還是讓我很難過。
第二名盜火者是37,這點無庸置疑,她通過了無限定者的考驗,將真理帶到世間,代價卻是真理無法平息島上紛爭,無法讓島嶼上的人事物恢復到過往模樣,雖然說最後37與科算中心合作,用真理代表的數字破譯了初始之圓的咒語,是一種扭結,可是,蘇菲亞不會回來了,而面對信仰崩壞後的210、888等留下來的阿派朗信徒,不顧37聲嘶力竭的吶喊,選擇接受暴雨沖刷,回歸本質。
看著一道道迴過身去的熟悉友人,37唯有將真理重新帶回世間,證明紊亂的至高規則亦是真理體現的一種,最終站到蘇菲亞面前,將其碾碎、撕裂、扯爛,證明阿派朗傳承千年的教條與信念,真的能讓人擺脫生之巨輪,才能讓回歸本質的友人重新回到數字天國。
萬幸的是,6沒有死,選擇守住島嶼,雖然6認為自己置身事外,但他這樣的選擇一如既往,是默默承擔痛苦,所以,他才會在37喊他亞齊時停步,在37提出要求留一扇小門時應允,比起學派領袖,他又何嘗不想與其他人一樣,堅定選擇位於兩側的道路?
最後要提的是露西,也是本章重點描繪的角色。
與沉默持平的6不同,露西是意識覺醒者,是機械,理智幾乎與她等同,所以在科算中心面臨混亂時,她能有條不紊指出方向,在研究魔圈咒語言的過程中,能夠無情的編排任務,什麼時候該由神祕學家介入,什麼時候該把如啞謎這般人類專家剔除,她的安排可謂毫不留情。
露西要盜的火是能免疫暴雨的方式,為此她不惜以自身為代價,親自嘗試咒語,統整出162種副作用,甚至為此傷及本源,遺失記憶,最終卸下科算中心負責人一職,承擔研究過程中的犧牲而離開。
在這過程中,露西展現了機械標定目標後的堅決,以及為達目的的冷酷,可偏偏在與啞謎等人互動過程中,露西又展露了獨屬於她的性情,這般行徑,你又怎能說她只是一具機械,毫無情感?
所以,當露西離開科算中心時,所有人員不分職業,不分種族,都拋出手中的紙頁,用這24小時的輝煌與結晶送別這位領袖時,很難不讓人動容。
露西完成了一次不亞於普羅米修斯的竊火,雖然這枚火焰仍有瑕疵,燃燒不穩定,但是實實在在給了前進的方向,證明犧牲不是白費。
卡卡尼亞因此獲得了勇氣,寧願將霍夫曼結教授給暴雨之下的人類、神祕學家,也不選擇獨自離開,享受救贖,而是與她的土地、同胞一同擲出骰子,面對命運。
210、888等阿派朗教眾,高舉起了葡萄酒,意識到自身時代的結束,選擇以壯烈手段回歸,只待留下的薪柴,證明數字天國存在那天。
啞謎選擇將扭結的命名獻給姊姊,以紀念霍夫曼的犧牲,更在見證露西一路行跡後,承擔起負責人的角色,正視自己被遺留下來的事實,犧牲放於心中,帶領團隊向前。
或許是剛通關劇情,還未沉澱一番,雖然過程中有擬好講述的順序,但是寫到這裡還是亂了套,而且還有很多內容我沒提到,第七章的好,只有你玩過才知道,尤其是維爾汀心路那一段,真的得親自玩能懂。
最後也不知道怎麼收尾,只好高喊一句:「37週邊多出點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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